从1528年开始,阿帕奇人与强大的西班牙侵略者顽强抵抗了200年之久,一直未被征服。之所以阿帕奇人能够延续下来,就是因为他们在政治权力上是分散的,军事战略上也是分散的。他们没有一个中央组织,他们分散在各地,也都有各自的行动与决策自由,他们是由一个共同的信念——“保卫家园,抗击侵略者”与一位精神领袖凝聚起来的。精神领袖没有行政权利,而是靠影响力来指引大家行动。在军事上因为没有中央政权与隶属层级的限制,行动非常灵活,对侵略者的一次袭击可能在A地策划,在B地组织,在C地实施,使敌人无法掌握阿帕奇人的准确动向。而单纯攻击其一点,即使取得胜利也不会影响阿帕奇人的组织整体,因此,西班牙人一直没能征服这个即团结又分散的族群。
在生物界,猎豹、青蛙、蝙蝠等动物,很多时候都是靠肢体的本能来做出行动反应,比如猎豹,当发现猎物时,头脑还没有做出反应,身体就已经本能地向猎物扑去。很多动物捕猎或逃生的时候都是肢体先做出反应,因为等大脑做出分析判断后在给出指令,自己可能早成了天敌的美餐。 分权虽然在应对市场变化等外部方面具有优势,但对于内部来说即存在一定的弊端,如行动缺乏协调、整体性差、向心力较低、对集体利益不够重视、各自为政,严重者甚至会叛变组织等。周朝在灭商之后分封了八百镇诸侯,各自都有极高的自主权,可由于过度分权,又缺乏掌控,各诸侯都为了自己的小利益,互相征战,吞并,导致严重的内耗,而且不考虑整体的利益,当有侵略者进犯时,都怕损失自己的实力而作壁上观,最终导致周朝的覆灭。虽然历史中有“烽火戏诸侯,褒姒一笑失江山”的典故,但根本原因还是分权与掌控不利的结果,试想,如果是一个中央高度集权的形式,即使戏弄臣子十次,臣子又焉敢违命? 风筝式管理 表面上看,分权更有利于企业发展与进步,但在实际操作当中也存在诸多问题,比如分权倡导者提倡建立具有影响力的“精神领袖”,靠思想来领导团队,就像阿帕奇人一样。但这样依然承担着巨大的集权风险,因为这样等于是“精神集权”,当这个具有影响力的领导人离开,如果没有一个足够有影响力的人后补,缺乏层级制度掌控的组织将会更加混乱,甚至解体。 我国历朝历代中央集权者对远离政权中心的边疆藩王们都有着又爱又恨的无奈——边疆距离首都太远,为了及时应变,对抗外敌,必须对边关守将放权,但放出去又很难掌控。而采取集权,则行动缓慢,无法有效对抗外部压力。千百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历朝历代的君王,也因此有了安禄山、吴三桂等封疆大吏的叛乱,也有了岳飞、袁崇焕这样的忠良遭致冤死。有趣的是,这样的情况在民主制度与民主文化较为科学进步的西方国家却很少发生。 集权,抑或分权,对于我们今天的企业,尤其是发展到达一定规模的企业来说,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想解决这个让大象跳舞的难题,首先要明确一点,放权不是形式上按照地域或按职能等进行划分,或者以是否设立了更多的子部门或管理层级来区分,关键在于决策权是否充分下放,互动是否良性顺畅。而后要建立合理的组织结构、制度、文化与监督机制,此时的分权其实更多的是分责与分工。像放风筝一样的放权,使其能充分应对市场竞争,随风起舞,但同时也必须要设置三条可以控制或把风筝拉回来的线。 1、制度 |